我们不难发现在他的笔下,即使是静静的一片麦田,一座教堂,一片星空,也有一种炽热的生命力在其中燃烧。他用他独有的感知和气息将这些静物赐予它新的生命,新的色彩。 当每次看到梵高的画,都有一种感动的要哭的感觉。这就是生活啊,这就是爱,他在用一种质朴真挚而又热烈的感情诉说他眼中的世界。他用他的笔用他的这四十多幅自画像来记下了他这一生的变化,从他的外貌、眼神、神情,我们便能看懂他这一生的变化。
他的油画本来就是活的,所有的线条都在他的精神控制下跳跃,旋转,从灰暗到明艳,鲜艳的色彩像地狱里开出的花,是所有苦难积压后爆发出的灿烂。天才和疯子之间到底有没有那一线之隔?最敏感的神经实物化后表现出来的人们口中所谓的“野兽派”到底是真的野蛮脱离现实还是细致真实到可怕?然而他画上的那些浓烈高饱和度的颜色告诉我他对艺术的痴狂,他用自己的感知画出一个他的世界,让我觉得痛心。在精神接近崩溃的时候,曾经用剃须刀片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他是那么孤独无助!他短短的三十七年人生里,昂扬热忱的生命却被困于一副世俗的皮囊里而无法释怀,忧郁的颜色,沉重的心灵,灵与肉执拗着,纠结着,一生挫折,一生活在自我怀疑和寂寞中。
也许肉体与灵魂,是人类得以存在的两种基本形式,人总是理想化地希望自己的灵肉统一,以把握一个更为具体完美的自我。然而,梵高灵与肉的角斗,让自己陷入无数的救赎,茫然,混乱和迷失中。当灵与肉的对立时,产生了极喜与极悲这两样具有极大反差的东西在某一时刻竟然不期而遇,不可思议地发生了碰撞,就像昆德拉所讲的产生了晕眩感,随之而来的不知所措,轻飘飘于空中的奇妙感也油然而生,而这种晕眩最终把两极带入毁灭,因为两极既不能共存,却能共亡。人说梵高是个疯子,神经病,一个注定悲剧式的人物。他的一生都不被当时媚俗的社会和人群所接受,他的画作在生前饱尝寂寞,终其一生潦倒涂地 ,仅仅卖出一幅油画、两张素描,却于死后在绘画市场上屡创天文数字的高价。这是一个多么残忍又讽刺的现实。【女物原创未经允许,谢绝转载!】